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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(1)林家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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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一號的夜晚,林醒白埋頭開始研究起來,到底如何吸收虎頭骨龍。妖族吸收虎頭骨龍的方法很特殊,妖族都有內丹,或者稱妖丹,這是人族、巫族所沒有的。

這內丹乃是妖族日月修煉,集天地之靈氣而成。

故而,這內丹相當的別致,妖族的內丹,別致到幾乎可以和天地靈氣完全的融合在一起。妖族吸收虎頭骨龍的方法,便是利用內丹與虎頭骨龍之間的脈動。

當兩者脈動時,便可以吸收。

人族、巫族則缺少內丹,所以無法需收。而要模擬妖族內丹不太可能,畢竟一個族有一個族的本事。林醒白左右猜估著,最後也沒得辦法,不知道在遠古洪荒時代,當時人族、巫族用什麽辦法吸收之。

其實林醒白一下子想不出來也正常。

像洪荒時代,當妖族開始用內丹吸收時,一時之間,人族和巫族也沒有人想出來,直到過了七年,有一位大巫,得天之賦,利用種種手段想出其辦法來,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
林醒白現在有相當多上古大巫的經驗,到不可能需要七年,但雖說是踩在前人的肩膀上,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。當天色將明的時候,林醒白還沒有研究出來。

沒辦法,先休息一下,準備第二天的教案。

早上第二節課是林醒白的課,拿著教案走進高一C班,這是林醒白教的班。走進去一看,有些眼熟的,還有一些以前沒有教過的學生,眼熟到極點的自然是雷真、楚禦晴、曲飛煙這三人。

蔡依依報了名,不過沒來上學,現在的蔡依依,聽說已經在娛樂圈出道,算是偶像加實力派的女歌手,期待著,她能成為一代巨星的那一天吧。

林醒白站到講臺前:“大家好,我就是你們的古文老師,姓林,名醒白,你們可以叫我林老師,當然,叫我林先生也無不可。”林醒白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
林醒白的毛筆字寫得相當不錯,小篆、小楷等都寫得有模有樣的,現在這粉筆字,林醒白也寫得相當的飄逸。

寫完自己的名與字,林醒白立在講臺前:“好了,在這中,有許多原來初三就是我教的學生,也有第一次被我教的新學生,不管是不是教過,反正,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學生。”

“我這人呢,上課的時候是老師,下課的時候和大家就是朋友,如果有什麽要交流的可以找我。”林醒白微笑著,頗有幾分溫文爾雅的姿式,臺下不少女學生都心道,這位林老師還蠻帥的嗎,那笑容很好看。

卻渾然不知道,這位林老師那相當溫文爾雅的姿式,那淡淡的笑容,在黑暗世界當中,不知被多少人所懼怕著。

“對了,大家先來認識認識,我報到名字的人,到講臺上來做一番自我介紹,自我介紹可長可短,不過最好不要超過三分鐘,超過三分鐘,占用了別人的時間也不太好了。”林醒白悠然的坐在一旁,翻開學生手冊。

“雷真。”

林醒白原來一直以為雷真只是古文好,結果現在拿著學生手冊才看到,原來雷真是所有科目第一。雷真你一邊在黑暗世界當大勢力的盟主,一邊又在這裏占據第一名,幾乎全是滿分,也太牛逼了吧。

俏美的雷真走上臺來了,以傳音入密之法問道:“吸收虎頭骨妖能量的方法找到了沒?”

林醒白攤了攤手,同樣傳音回去:“還沒有,哪有那麽快。”

雷真到也了得,一邊和林醒白傳音入密,一邊已經做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。

第二名到不是楚禦晴了,是個叫葉尋月的女孩,這個叫葉尋月的女孩,腿相當的修長,她站起來的時候,居然快到一米七了,當真是腿修長到極點的女孩,葉尋月一站出來,全班男性的眼光幾乎都匯在她的雙腿之上。

第三位是楚禦晴。

到第四位的時候,林醒白微微一怔,第四位的女孩姓童,叫童鈴兒。這位童鈴兒酥胸相當的飽滿,而臉蛋完全清純無比,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的十五歲還要小上不少。這在某些淫蕩的人眼中,絕對會吐出這樣的四個字:“童顏巨乳”,當然,林醒白並沒有太在意。

林醒白這時心中微微一動,當然,這心中微微一動,與所謂的童顏巨乳沒有關系,而是想到了另一件相當緊要的事情。這節課後面的已經不用多敘,因為一般一學期的第一堂課都不會講課,更何況這還是高一新學生新老師會在一起的第一堂課。

在這節課後,林醒白直奔資料室當中,要查童鈴兒的資料。

童鈴兒,女,十五歲,出身地,安遠市安東西,父,張愛國,母,童彩香。

這事情要扯還真是扯遠了,畢竟扯到五十二年之前。五十二年之前,林醒白還在那個村子裏混的時候,便看到了長得相當漂亮白晰的童秀玉,在跌入大巫之墓前,當時還想著這位,尋思著當時沒請人去說媒,把童秀玉給娶回家來。

當時林醒白就和童秀玉混得瞞熟的,還記得這支童姓有些怪,這一支生下的女兒只能隨著娘姓,記得當時童秀玉笑嘻嘻的說過:“我這輩是秀字,下一輩是彩字,再一下輩是鈴字,這些都是我們童姓祖譜上寫下來的。”

“哪個想娶我們童姓的女人,只有遵守這些規矩。”顯然,兒女隨父親姓是中國幾千年的大習慣,所以當時童秀玉長得相當的漂亮,卻沒有幾個男人敢娶,生怕被長輩給打死。

而林醒白當時已經是孤身一人,到有這個打算,結果不小心跌到大巫之墓中,渡過了五十二年。

現在看來,童鈴兒就是童秀玉這一支。

林醒白也不知為何,剛才聽到童鈴兒的名字,不由自主的就去找下資料。

這時候,林醒白的心情也很難說明,是極是極,五十二年的光陰如同流水一般而過。說起來,在早前,林醒白就查到了,自己原來的小鄉村,就在現在安遠市安東區裏。

但是,一直以來,林醒白不太敢去安東區找五十二年前的故鄉。

近鄉情更怯這五個字。

時間渡過了五十二年,滄海桑田巨變,自己卻一點沒變,還是五十二年前的樣子,自然有些近鄉情怯。

還是去一趟安東區吧,看一看五十二年前那片生長的地方,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。林醒白是個幹脆的人,既然做了決定,就再也不猶豫什麽,到高一部組長那裏請了個假。

現在才剛剛開學,也沒有什麽事,高一部組長王仁儒自然是同意。

安東區林家村,這是當年林醒白出生長大的小村子,現在已經合並到安遠市當中去,不過卻是個城中村。這年頭城中村無論是賣地還是租房子,居民都相當富裕。

林醒白看著拔地而起的一幢一幢高樓,卻發現,自己已經完全認不得林家村了。五十二年滄海桑田的巨變,到了現在,已經是完全的不認得了。林醒白長嘆一聲。

不過林醒白還是記起了,林家村當年有個林家祠堂,就算是怎麽改建,只要林家村的老人們還在,這林家祠堂應當不會變的。林醒白這樣想著,沿著記憶當中的路線去找林家祠堂。

果然,林家祠堂,還是如同五十二年前一般的立在大地上。

是的,一切未變,在林家祠堂當中,那書著“林家祠堂”四個金筆字的扁掛在祠堂上,這一塊扁,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這還是當時立下祠堂時,請一位舉人老爺寫的。

高大的廳堂、已經有些紅漆剝離的雕飾,在祠堂前還立有旗桿石,表明林家的族人得過功名。這得過功名的人,還是林醒白的祖爺爺輩,據說當時很是光榮了一陣。

再進去看,這是林家村供奉和祭祀祖先的地方,祖宗的牌位,一個一個的排下來,真的順本溯源的找上去,居然可以直直的找到宋朝的時候。這記載的可是林家村悠久的歷史。

是的,除了更加的破舊,紅漆剝落得更多,一切的一切,都和五十二年前,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
林醒白呆呆的立在林家祠堂當中,記得自己小時候相當調皮,本來林家祠堂不允許小孩子進來的,但是自己曾經不少次偷偷的跑到裏面來,如果當時被父親給捉到了,就是重重的打上幾十記。

還記得,每當有族中的人要辦婚、喪、壽、喜等事時,都會利用這祠堂,然後自己等人,就可以跑進來玩鬧。

曾記得,曾記得,當真是五十二年的記憶如同流水一般。

林醒白一一看過去,在那祖宗牌位上,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祖父的,祖父名建,字法興。也找到了自己父親的,父親名靖,字舒業。不過在描過父親的牌位不久,居然還找到了一張牌位。

那張牌位上書的名字是——林醒白。

林醒白苦笑了一聲,自己跌入大巫之墓當中五十二年,卻沒有想到,當時林家村的人還給自己立了牌位,不過自己這一支,在祖譜上記載,只怕就沒有下文了吧。

林醒白就這樣立在林家祠堂當中,就這樣呆呆的立著。

滄海桑田,唯自己不變。

本來人的生命是一百年之內,生、老、病、死,自己卻無意跌入大巫之墓,無意得到了如此悠長的生命。還好,這個世界還有修真界,都是和自己一樣,有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生命的怪物,不然自己只怕要孤寂無比。

林醒白踱著步子,就在這林家祠堂內。

這就是昔年林家村唯一不變的建築,在其它地方,已經找不到原來的痕跡了。

便在林醒白在林家祠堂踱步,沈浸在自己的感想當中時,卻沒有註意到,一個年過六十的老頭子,正在奇怪的看著林醒白,這老頭子本來是祠堂的守門員,看到林醒白闖進來,本來要阻攔,但是看過林醒白的面容之後,卻一言未發,沒有阻攔,只是就這樣看著林醒白。

這個老頭子叫林二狗,今年六十八歲,原本也是林家村的村民之一。林二狗實在是忍不住了,終於走了過來:“請問,你的祖父輩,是否有個叫林醒白的人。”

林醒白微微一怔,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。

林二狗已經開始說道:“看來是這樣了,你和林哥兒當年長得真像,我和林哥兒當年,可是玩得相當好的兄弟啊。”

“你叫?”

“我姓林,叫二狗,對了,不要笑,不要看我叫二狗,我可是你的爺爺輩的。”林二狗當下就說道。

看著旁邊沒有人,林醒白拍的一下子敲在林二狗的頭上:“二狗兒,有你這樣和堂哥說話的不。”都是林家村的,總是有些親戚關系,林二狗便是林醒白的堂弟。

林二狗當時發呆。

“別呆了,二狗兒,我就是林醒白,也是你林哥兒。”

反正現在林家祠堂沒有其它人,林醒白便把大概經過和林二狗說了一遍,當然,跌入大巫之墓換成了被冰封了五十二年,這樣的理由就好解釋得多,畢竟現在也有冰封後出來的。

林醒白又說了當年小時候的一些趣事,不由得林二狗不信,說著說著,林二狗終於相信了:“原來是林哥兒啊,你這冰封到是冰封得好,連你的牌位也做好了。”

“對了,當年活下來到現在的人當中,還有張鐵牛,叫他一起來,我們幾個還活著的老不死一起來喝喝酒。”

張鐵牛,並不姓林,不過自小在林家村長大,和童秀玉一樣,還娶的是林家的女兒,不過,五十二年過去了,當年的老人,是沒有幾個在了。

林二狗的房子,是政府補貼的,林二狗也有兒有女,不過兒女都去北京奮鬥事業去了,所以林二狗也是孤家寡人一個,偌大的房子,沒有其它人,所以說話到是落得幹凈。

當張鐵牛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,先吆喝道:“怎麽,二狗,你閑得沒事啊,又來找我喝酒啊。”

“滾你的,鐵你,再不趁著還活著喝酒,只怕只有到地下去喝了。”林二狗回應道。

張鐵牛和林二狗相交六七十年,也沒有什麽可假的,一切隨意,不過看到林醒白,不由一怔:“這人長得好像是當年的林哥兒,林哥兒當年的孫子吧?”

林二狗大笑,接著把一切告訴張鐵牛,在林醒白把張鐵牛當年的一些糗事給講出來之後,張鐵牛也只有相信了,這些都是當年一起玩的朋友才會知道的事情。

當年的老朋友,現在還活下來的只有三個了。

也就是這三個,林醒白、張鐵牛、林二狗三人,坐在一起喝酒,一邊喝酒,一邊扯些五六十年前的趣事,當然,還扯些在林醒白失蹤之後的事情。

“林哥兒,你當年是失蹤得早啊,正好被你躲過六零年到六三年的大饑荒,那幾年,真沒有什麽吃的啊,當時我們餓得,恨不把樹皮都弄下來吃。”張鐵牛說道。

一連著說下去,不知說了多少當年的趣事。

“對了,林哥兒,現在這麽年輕,到是有的活,要活得精彩啊。”

“當然。”林醒白回答道。

“林哥兒,現在在做什麽?”

“當老師。”林醒白喝著燒刀子,幾個老兄弟聚會,自然不會喝啤酒,而是喝五十多年前便喝慣了的燒刀子,喝著燒刀子仿佛是回到了五十二年前一般。

“老師啊,也算是了了林先生當年的宿願吧,林先生當年就想你當私塾先生呢。”對於林醒白的父親林靖,這位私塾先生,無論是張鐵牛還是林二狗都相當的尊敬。

“好好幹,這是先生當年的遺願。”

“會的,不用說。”林醒白回答道,是的,這是父親當年的遺願,同時,自己也在當老師當中找到了快樂。

師者,傳道,授業,解惑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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